细长的针管刺入皮下动脉,红色的液体在导管中流淌,逐渐加深的红,一如翻滚至深的欲望。
他在之前的某个世界曾有过当学医的经历,最喜欢最擅长的都是抽血。即使大部分的血液他都无法享受,饥荒的时候,只靠着视觉画面的想象也是一种幸福。
凌白虽然奇怪这里怎么会有针筒的存在,却也没时间多想,毕竟他只是随手翻找,就发现了听诊器,手铐,警棍,橡胶手套,鞭子……这类在他认知范围内看起来还要不可思议的东西,在靠墙的厚重帘布后面,甚至有全套的各类制服。
他开始怀疑这不是个简单的摄影棚……
系统:“社会社会,会玩会玩。”
放弃思考这是什么鬼地方,凌白熟练地给针管消毒。
系统:“……主人,你要干嘛?”
凌白:“存粮。”
只要不直接接触食物,应该就不会发生什么,饿到极点还能保证那么理性,他都想夸奖自己。
凌白能记得的最后的画面,便是带着特产回去的路上没忍住小酌了一口,再后面就记不清了。怎么回到了这里,是记忆出了偏差,还是发生了超出预料的事情……
凌白毫无印象,只是仍抱着点侥幸的心理,没有向系统求证,只是自顾自地想,他昨天那么累,应该不可能做什么吧。
唯一能安慰自己的是,他衣服穿得好好的。
只是累了,睡着了,就是这样。仿佛催眠一般地在内心重复着。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起来,连续响了几轮,凌白没理会,直到对方带着点愤怒地开始拍起门板。
凌白赤脚过去开门。
开门的瞬间,爆发的怒火随着叫嚣恶狠狠地砸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