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白淡淡地,“你说得没错,我脑子确实坏了,不过是以前。不然怎么会看上你这种人,好好的,是人是牲口都分不清。”
“你!”犀利的话语如冰刃扎心,听到对方竟然形容他为牲口,易彬怒火更盛,忍不住大骂道:“贺风,我看你简直是疯了!!”
真不知道谁看起来更像疯子。
没心情再跟这个前男友纠缠下去,凌白转头按了服务铃,以打扰休息为由让护士把他请了出去。
耳根子总算是清净了。
凌白已经昏迷了一个晚上又一个上午,见他醒了,迎接他的又是一系列的检查。主治医生和护士当着他的面,再次赞叹了一番他的好运气。等折腾了几个小时被运回病房的时候,地上散落的花束已经被收拾掉了,只是满房间的各类花卉香气混在消毒水里,实在算不上好闻。
其中最扎眼的,是放在他床头柜上的一束含苞待放的红玫瑰,从他睁开眼起就摆在那里。
卡片没有署名。
下午又来了几波送花探望的,都是贺风的同学或者同社团的朋友,除了关心他的身体状况,也有几个看不过去的哥们明着劝他,别用情太深,该断就断。不就是一个男人嘛,还是一个劈腿的渣男,至于折腾到自己差点没命吗。显然,两人的事情早就人尽皆知。
就是他真死了,像原来的世界,不过也就是成为别人提起来就摇头的传言里的傻子。可怜可悲,也确实愚蠢。
在他做这些的背后,易彬压根就没对他正经上过心。
两人是在一次校活动上时候认识的,当时贺风还是入学没多久的新生,易彬比贺风大两届,认识后就以学长的身份对他关怀备至,轻易就博取了好感,后来顺理成章地发展了关系。本质上,跟学长诱骗小学弟没什么区别。始于色,也止于色。交往不到两个月,对方就想骗他去开房,因为贺风拒绝屡次拒绝而大为恼火,接着就是漫长的冷战逼他服软。
付出真感情的贺风动摇不已,也是这个时候,他竟发现对方同时跟三四个同届学弟都有往来。要不是酒店消费的消息打到他的手机上,他还蒙在鼓里。
看着事情瞒不住了,易彬干脆提了分手,反正这么久了他也厌倦了对方无趣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