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热。

睡梦中的男子神情痛苦地蜷起身体,汗水纵横的面庞浮着病态的红,濡湿的墨色羽睫如蝶翼般颤动,与他平日里不同,如此不真实的脆弱美丽,让人……很想触碰。

于是,那只冰凉的手掌捧住了他的面颊。

惬意的凉爽。

凌白无意识地蹭了一下,对方却无情地抽手离去。

他追逐着那只手离去的方向,跌入一个如夏蝉清风般夜晚的怀中。流入四肢百骸的,皆是宁和的舒爽。他散不去的热量终于找到了出口,凌白情不自禁地贴近那具身体。

没有思考,也不需要思考,他只是在遵循最本质的需求……

……

……

凌白醒来的时候,烧已经退了,怀里搂着个光溜溜的美少年,毛绒绒的脑袋埋在他胸口跟他打招呼。

“学长,你醒了?”唐越神采奕奕,跟他一样有精神的,还有他床单底下的小。

凌白嘴角抽了抽,“你拿什么蹭我?”

眼下这件事带来的震惊,让他甚至直接都跳过了他怎么会在这里的问题。

“明知故问,好讨厌啊你~”唐越继续蹭。

“你说谁讨厌?”

“讨厌讨厌好讨厌啊你~”蹭蹭蹭。

“艹,你给我下去!!”凌白将人连着床单一下掀了下去。

唐越裹着床单在地上抹泪,小媳妇般地露出肩头,“你这人好过分好过分的,每次用完就丢!!把劳资当垃圾吗?”

“我怎么用你了?”他吃的是退烧药,不是春药,这一点凌白很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