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都跑了,也不好意思再回去。回到入住的酒店,凌白冲了个澡,换下淋湿的衣服,心烦意乱地在书桌前整理白天的收获。一夜平静。
第二天起来,他有一点感冒。这具身体的抵抗力要比常人差,就算他一直锻炼,也没见增强到哪里去。他出差一共三天,明天就是回去的日子,撑着忙完了工作,结束得很早,回来的路上,凌白又去了那家甜点店。打算蹲个点。
“不好意思,今天没有贺风的班……”站在柜台边的是一个昨天没见过的圆脸姑娘,笑容腼腆。
“哦。”
凌白走前随便指了几款甜点,算是光顾了生意。
打包的时候,姑娘羞怯地盯了眼柜台玻璃上男人的倒影,割不破的秀雅疏离,如一片宁澈的海。
“请问……您是贺风的什么人啊?”姑娘没话找话。
“他叔叔。”那片海听起来心情不太好。
“啊……好年轻。”姑娘诧异,“怎么可能。”
“你猜猜我多少岁?”凌白来了兴趣。
“3……35?”
“再见。”
……
“你怎么还有脸来找我……”
唐越走出教室,在走廊里见到了自称是他叔叔的男人,手肘上挂着只店铺的甜点包装袋,往嘴里飞快塞着学校门口的芝麻小麻花。
这人当然是凌白。
他在店里扑了个空,看了看时间,选择不如直接上学校来找人来得方便快捷。
“我也不知道。”凌白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