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喊他的名字,他望过去,是一个衣服上没有阿斯尔标志的陌生男人。杨安宁觉得奇怪,“你认识我?”

那人没有回答,而是问他:“你还好吗?”

杨安宁点头,内心更加古怪,“你是哪位?”

男人伸手摘下头上的帽子。

发丝短短地贴着头皮,如初生的芽,一头绿色的头发。

杨安宁愣住,那些个被否定的记忆模糊不清地混在一起,撞击着他的胸腔,有什么仿佛一下子冲出喉口来,他张着嘴,却什么都说不出。

“安宁?”

杨安宁转过头,看见拿着便当盒的夏步安,戴着宽檐帽的男人朝他举了举手里的便当,“我今天做了新品,很甜很好吃。”

光听到那一个甜字,杨安宁的唾液就忍不住开始分泌。他的口味从小就与众不同,还好他爸爸有一手做“甜点”的好手艺,“甜点”这个词也是爸爸取的。他觉得很是贴切,也是如其名的可口。

只是他还惦记着刚才看到的人,他忙拉着夏步安的袖子,“爸,你看!”

“看什么?”

“刚刚,那里站着一个奇怪的人。”杨安宁指着那个男人站的地方,只是那里现在什么人都没有。

“是吗。”夏步安不以为意,拍了拍少年的肩膀,“我们走吧,这里尘土多。”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