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衍莫名心烦,也没胃口再吃面,买了一碗汤馄饨,端着直朝舱房而去,巧姐儿跟在他身后跑着远了。
燕十八直到再也看不见他们,才收转视线,腰间的法剑渐缓平复,肚里咕噜作响,自去包子摊前等候。
拉开舱门,冯春一手掀起被褥床垫,一手拿烛火凑近边边角角照着。
“在找什么?”潘衍把汤馄饨放桌上,带给她吃的。
冯春抱住缠上来的巧姐儿坐在床沿,蹙眉笑道:“这舱里有臭虫,瞧把我咬的。”
潘衍抬眼一观,果然她那颈子处白白红红,便接过烛火,蹲身也往自己床板缝里细找。
“最欢喜阿姐”巧姐儿语气可怜巴巴的。
“哎哟,谁欺负我们小妹了?”冯春低头看她的脸,斜眼暗睃过潘衍。
巧姐儿摇头不吭声,只是往她怀里钻。
冯春亲她额头一记:“不怕,有阿姐护着你,没了巧姐儿,我也不活了。”
潘衍站起将烛吹灭,拿起书翻一页,语气淡淡:“你不活,你的命就这么轻薄?”
冯春默了默:“我们是嫡亲的姐弟妹,伤了谁都难苟活,是以虽世道艰难,前路风险,也无父母可傍,但彼此相依为命,总胜过一人穷途末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