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喉头一噎,气极攻心,有股子腥甜味儿在嘴里蔓延,忍不住呕得吐出一口鲜血。
那孩子“哇”得莫名哭起来,声嘶力竭。
哭什么呢,别哭,她没那么容易死的。
怎会这么热呢,快入冬了,窑湾码头吹来的江风又很猛,房里并没有烧炭盆。
“阿姐,呜阿姐”
是巧姐儿,她好像被梦魇住了,头重脚轻,眼皮怎么都睁不开。
蓦得被谁拦腰抱起,背脊离了被褥,慌得连忙扯住他的前襟,头撞到坚硬的肩膀,晕沉沉昏糊糊。
一股子热浪腾腾的风挟着烟尘气、呛得她直咳嗽,眼睛瞪大,总算是醒转过来。
“毒妇,做什么美梦,宁愿烧死都不醒。”常燕熹叱责。
这人真是潘衍把感谢的话吞回去:“反正没有你!”
抬头恰瞧到巧姐儿带泪的笑脸,她俯在常燕熹的背上,肉胳膊圈住他颈子,见冯春望着她:“阿姐阿姐。”高兴地一个劲儿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