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知肚明,我们为秦王所用,自要助他夺帝,如今皇帝幼小,皆由龚如清及其党羽把控朝政,常龚两府结成姻亲,互为牵制,日后方可行大事。”
“是你为秦王所用,而非我!”常燕熹不为所动。
“你征前已应诺,怎这时又出耳反耳。”常元敬瞪他半晌,缓和了语气:“你勿要怨我,替你训诫妾室乃一时愤然所致”
"堂哥所说愈发离谱。"常燕熹沉声道:“只要他治国稳当,兵略妥善,使得苍生安居,百姓乐业,莫说小皇帝或秦王,就是再出个旁人,我也义无反顾忠效于他,返之,纵是天王老子来求,我也不鸟。”他站起身朝外走,打起帘,微顿步,开口道:“下次堂哥再训诫她们,我索性一个不要,皆送你。”
“怎如此口无遮挡!”常元敬厉声叱:“你的侍妾我怎能收?又置人伦何顾!”
常燕熹唇角显露一抹讽刺的笑意,荡下毡帘,径自走在园里,冬风飒飒不及他心中寒凉。
戏鱼桥边,肖姨娘披着斗篷,后一个婆子打着伞等在那里。
那肖姨娘见他走近,未语泪先流。
常燕熹默稍顷,低言劝慰:“你今日委屈,我心里知晓,天寒地冻,早些回房取暖罢。”
“为了老爷您,纵受天大委屈都无怨的。”她用帕子蘸蘸眼角,哽噎软声求:“这样天儿,老爷若无急事,不妨去我房里吃几盏酒驱驱雪气。”
常燕熹还未开口,就见福安来禀道:“老爷,曹将军来了,已进了二门。”
他点点头,朝肖姨娘淡道:“你先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