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莺被饭噎了一下喉咙,原以为他会趁势提纳妾的事,她已做好应答的准备却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谁让他吃那么多的,能不咸么!
她不吭声儿,还是忍不住悄悄撇起嘴角。
常燕熹从袖里掏出一张银票,递到她面前。
潘莺看是张百两银票:“这是作甚?”
他淡道:“置买妆奁、打点首饰、再做几套衣裳,其它毋庸你操心。”
潘莺默了少顷,才开口:“常大人搭救我阿弟出诏狱之恩这世难还报,若再有来世,定当结草衔环,做牛做马还报此情亦是甘愿。”
这毒妇又想出什么妖蛾子,常燕熹眼神一冷:“什么这世来世的,我不信这个,你乖乖给我做妾就好!怎么,又想反悔?”
潘莺低道:“家逢大难时,爹娘有嘱咐,若是平国公府求娶,只为正妻,不做贱妾。逝者遗言我做女儿的若违背便是不忠不孝,而我自认商户落魄之女,哪里高攀得上大人王孙尊贵之身呢,左思右想的办法,不必有媒妁婚书之证,大人您想来便来,我自好吃好喝好宿的待您,不想来也无谓,您不必有所犯难。”
她话里意思说的很直白了,常燕熹就是傻子也能听懂,笑道:“你为我虑的倒十分周到,真是品德淑良啊,我应禀明皇上给你赐块贤妇匾儿,号天下妇人皆以你榜样,可行?”
潘莺受辱只苍白脸儿抿唇忍着,由任他随意嘲讽,常燕熹沉声道:“你那么想做我正妻,有何难?给你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