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替我缝一件,从债银里抵。”
潘莺停下手中活计,抬眼定定地看向他:“我以为做你的妻,这些皆一笔勾销。”
“为妻是要救你阿弟的命,债银归债银,一码归一码。”语气嚣张跋扈。
“”她前世怎没发现这个人这么渣?
虽说曾对他不起,害他身败名裂,受尽苦楚,她不是也得报应了!
此次无论是否甘愿,自决定嫁他时起,她是想和他好好过日子的。
默稍顷,她抿起唇道:“救阿弟的情可否也折成银子,常大人报个数,我穷尽一生定当还您。”
“我看起来很缺银子?”常燕熹眸光含起嘲意。
“您也不缺女人呢!我这样的残花败柳,只会辱没大人威名。”潘莺认真地和他商量:“您就放了我罢,我感激您一辈子。”
常燕熹冷冷地笑:“我宁愿让你尝尝恨人是什么滋味。”
潘莺喉咙一噎,怕是她还没尝到恨的滋味,就先被他气挂了。
这正是:
酒逢知己千杯少,话不投机半句多。
索性起身端着针线笸箩,想想咬牙道:“阿弟的房间楼上左起三间。”再不理他,径自回房。
毒妇,给他缝件衣裳就这么难,难与上青天!
他也无了胃口,放下筷箸,撩袍踩梯,推开虚掩之门,直接走进潘衍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