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静默片刻,转身迅疾离开,背后有人似有若无地轻笑,又疑是风声过花梢。
不多时已回院前,守门的老汉正生炉炖茶,他上前询问:“那是什么山?”
老汉笑答:“那是大悲山!”
他蹙眉:“怕不是你记错,大悲山离此处甚远,且山脚还有个卧佛寺。”
老汉回话:“二老爷不知,这大悲山绵延百里,分东山和西山,卧佛寺在东山,此处是西山。”
常燕熹暗忖原来如此,他又问:“那处有片桃花林,里间皆是坟冢,未竖碑牌,你可知是何来历?”
老汉甚是奇怪:“老爷怕认错,那里不曾有桃花林,更无什么坟冢。”
“怎可能。”他道:“我才从那边走来。”
老汉挠挠头,叫住个路过的樵夫:“你常在西山砍柴,可有见处桃花林?”
那樵夫摇头道:“西山奇险,我只在山脚砍柴,只见桃花三两株,有些野意,却不曾成林。”
常燕熹便把疑团压在心底,不再多问,看看天色渐晚,女眷歇息地也足够,恐入城人多拥挤,随坐轿的坐轿,乘马车的乘马车,骑马的骑马,依旧按原路返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