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莺此时纵是眼神迷蒙,也看见伤处有浅淡的血丝溢出,顿时慌张,喘着气道:“快停,流血了。”
“管它做甚,死不了。”常燕熹忽得坐直身体,两人面对面皮肉紧贴,他低声吼:“快动。”
潘莺也顾不得一切了,抱住他的脖颈,俯首银牙咬他耳后柔软的一片地儿。
常燕熹眼眸黯沉,他使出了驰骋沙场杀敌的劲儿,小妇人配合的亦是天衣无缝。
他最喜这样的她,两人大动的简直要把屋顶都掀翻。
前世里这样该多好,春帐香暖,郎情妾意,她没背叛他,他爱着她,再添些儿女,她但凡开口一句话,正妻的位儿都统统给她。
偏偏她选择背叛他,她辜负了他!
春柳领着巧姐儿回房,潘莺已坐在妆台前梳发,面颊两抹潮红未褪,眼里春水乱转。
常燕熹敞解着衣襟,伤口洇了些血丝出来,情到浓时手脚就重了,不管不顾的后果,就是自己上药。
潘莺先还懒得理他,自作孽,不可活,说多少遍不要,根本不理,就自顾大动,如狼似虎地,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了。
还说是她想她都怀疑他是否真的那话儿瘸了。
不过吃药丸子后怎样的形状,她也没见过,或许真是药性所致。
她松松挽个杭州攒,站起走至常燕熹跟前,接过他手中的纱布替其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