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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鱼的目光沉甸甸地落在覃平身上,缓缓地一点点地打量着他。此人看着平平无奇,却又有几分小心思。令人一看就透,偏又觉得自己伪装得挺好。可能是觉着她年纪小,也没放上几分心思。

此时赶鸭子上架,给她戴高帽,逼着她接手剿匪的事,究竟意欲何为?

梁川府与郎城相隔不远,乘坐马车行上四五日也就到了。百姓间消息灵通,加上天灾的影响又大,梁川府的风吹草动总是传的极快。每当有事,不出两日,消息便会传到郎城。她或多或少也听去了一些。

常远县生了土匪的事情也是如此。常远县土匪劫走赈灾粮食的事,第二日她便知道了。可是,江愈一连被撸走多天,却从未有消息传来。

如果他一开始便隐瞒着江愈被抓消息,为何又突然暴露出来,向她求救呢?

此事非她不可吗?

池鱼有些好奇。又有些好笑。这五年之期一过,什么妖魔鬼怪都出来了。

她自认不是什么冷静自持的人,但也不是对自身实力盲目自大的人。缩手缩脚了五年,是时候该大展拳脚了。

她倒是想看看,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池鱼敛下心神,缓缓道:“本郡主自是不会见百姓身处水火而不顾。左右本郡主这几日要回京城,也要路过梁川府,腾出几日来去剿匪,也不过是举手之劳。”

连翘诧异地抬眸看向池鱼,有些不太理解池鱼为何会接下这个烂摊子。但看着她若无其事的神色,好像又有几分明白了为何她会这么做。

覃平直起身,惊喜地看向池鱼,半晌又叩了下去:“小人替常远县百姓先行谢过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