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的郎城,地处偏远,土瘠民贫,盗匪横生。更是一度沦为流放之地。
她的封号定为郎城,与父母给孩子取名青楼楚馆无甚区别。
先帝心胸狭隘,以池家人的用兵天赋,自然不可能放心地把郎城全部兵权交给池鱼。若是有一天池家受不了他的打压,这便是横在他头上的第一把刀。
故而只允了池鱼两成兵权。并且叮嘱她,给她兵权是让她保护黎民百姓,护一方安康的,若是她为非作歹,是要把兵权收回来的。
又看似给了她一个天大的恩典,她的爵位可以世袭三代,由子女继承。却暗地里将废太子胞弟的封地安排在郎城旁边,可谓是司马昭之心人人皆知。
先帝为了她手中的两成兵权可谓是煞费苦心。
吴月见池鱼的神色,便知道她听进去了,也有了希望的曙光,又继续说道:“以池家人的性子,是不可能咽下这口气的。尤其是你,池家子嗣单薄,经历几代人,也只有你一个女儿。”
“你看着父兄先辈奔赴战场,建功立业,为众人敬仰,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毙。你有着更大的野心。”
池鱼看着她的眼睛,神色意味不明,轻轻地笑了,开口道:“你倒是对我很是了解。这么多年,我身边一些人都没有看出来我的野心。”
吴月笑道:“燕鹊安知鸿鹄之志。而且,你这么多年的种种行动也表明了你的野心。你不断提升你在百姓中的声望,将郎城的兵治得心服口服,又不断找各种机会出兵解决事情证明你的带兵能力。”
“你可不是多么良善的人。你和你的父兄完全不同。无利不起早罢了。”
池鱼道:“你倒是煞费苦心。”
只是她说的也不全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