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风落尘给我抓起来!”池冀大喝一声,顺手一挥,士兵立时上前将风落尘抓了起来。
甚至还有士兵拿来了绳子,将他捆绑起来,看样子池冀早有预谋。
他上前搂住池鱼的肩膀,带着她向郎城走去,边走边说,真正地像是一位和蔼的长辈。
“十多年未见,小鱼长高了不少啊,倒是这面貌,真的没怎么变,和小时候一样一样的。”
池鱼抿唇轻笑,没有接他的话,而且道:“二叔,郎城地方小,容不下这些士兵,您让这些士兵在城外安营扎寨吧。”
“等回去,我给我爹爹飞鸽传书,让他赶快回来,见见您。”
“您不知道,这些年父亲总是念叨你,一得空,总是钻进祠堂里,对着您与祖父的排位说话,他这么多年,失去了您们,真的十分寂寞。”
“他要是知道您还活着,定然十分开心,等我父亲回来,我们一家人好好聚一聚。”
池冀听到‘一家人’三个字,神色变得柔软,这么多年,他带着上万个十多岁的小孩,藏在深山之中,与世隔绝,也失去了家人的陪伴,虽然嘴上说着他父亲懦弱,但是却也十分想念。
他只是对其他人狠心,但是对家人,终究是割舍不下。
他低声轻笑,“好,我与兄长也多年未见了,想当年,我与父亲不和,总是兄长在中间周旋,有时候惹怒了父亲,父亲动了家法,不允许给我上药,不允许给我饭吃,也是兄长偷偷给我送来的。”
他怅然地长叹一声,“其实,这么多年我没想明白了,父亲当年可是掌管整个定国公府的,兄长给我送药送吃的,他未免不知道,只不过是嘴硬心软罢了,刀子嘴豆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