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开致挑了眉毛瞧他,道:“你的意思是,我爹真上她的身了?”
“不是不是。”文豆摆摆手,小声道:“是阿囡的爹。”
岑开致一愣,这事儿她还真是忘得七七八八了,只是文婆子那招式的确吓人,声音和语气全然似变了个人一般。
嘉娘正是无聊的时候,觉得这事儿有趣,忙问:“然后呢?怎么个灵验法?”
文豆其实也记不太清了,转脸看岑开致,道:“你是不是问他财产来着?我记得文婆子好似是说了个方位?”
西北,在西北。
古怪的语调忽然在岑开致脑海中响起,她心道,“如此想来倒是巧了,那任天希麾下的川陕军不就在西北呢。难道馥娘和刘吉的死也与之有关?”
岑开致面上不显,反而道:“谁还认真记得这个?”
嘴上如此说着,却又瞧了嘉娘一眼,荆方和刘吉虽说是好友,性情却并不投契,而刘吉的案子又与走私铜币有关,其中种种似乎都系在荆方一人身上。
一天十二个时辰,忙起来只觉得眨眼便过了,若是闲在家中,心中有惴惴不安,焦躁难言,便觉得难捱了。
岑开致既不好撇下嘉娘去问消息,也不好在嘉娘跟前露出些什么。
嘉娘心中也担忧荆方,岑开致微微试探几句,发觉她对于荆方更是茫然不知。
枕边人,枕边人,不是了解最深的人,反而是瞒得最严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