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闪动着粼粼波光,鱼尾一甩,搅碎了那一对映照在湖面的人影。

“我有东西要送你。”姜繁夕和南宫罪异口同声。

两人说着同样的话,莞尔一笑。

被宽大袖口挡住的手抬起,二人的掌心都躺了一支簪子。

是那日出宫后,两人在摊位上买的半成品。

现在雕刻好了,已经是完成品了。

南宫罪宽大的掌心中,躺着的是一支木簪,上头雕刻了一只眼神睥睨的猫。

猫咪的小脑袋瓜憨态可掬,毛茸茸极可爱,配上小眼神真有种反差萌。

不过这小猫一看就是养尊处优的猫主子,随心所欲,慵懒自由。

而姜繁夕送南宫罪的是一玉簪,簪子上雕的小鲤鱼,图样应当画得很好,每一处细节都精致到栩栩如生。

小鲤鱼祝福的意思挺明显,鲤鱼跃龙门,逆流而上,飞黄腾达。

“低头,帮你换簪子。”姜繁夕见他低头,仔仔细细地帮他簪好发。

南宫罪摸了摸新换上的簪子,说:“好看。”

“轮到你了。”姜繁夕指了指自己的发丝。

乌黑如云鬓的发丝,没用多少首饰,素净得很。

南宫罪帮她簪上了木簪后,认认真真地调整了一番。

“好了。”他说。

姜繁夕也摸了摸发簪,而后看着他簪子上的小鲤鱼,笑着说:“你看看,我是猫,你是鱼。啊呜一口,就能吃掉你。”

“你吃。”南宫罪低头,摘了面具,侧着脸。

姜繁夕在他脸上轻啄一口,淡笑道:“明日你离开,我就不骑马送了,我站城楼上目送。”

“那穿红衣好不好?我一转头就能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