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刚才的发作也有一些因为安德鲁事情烦心的迁怒。

想到这,姜月白叹了口气,她将已经全部看完的文件扔在一边,起身追了下去。

姜承睿走得很快,等到姜月白追上他的时候,他已经开车到了市区。

明明在被拦下来的时候还是面无表情,但是在看到姜月白的一瞬间,他又立刻扬起了笑脸。

“姐姐,你来找我是有什么地方可以用到我吗?”姜承睿边说话边思考着自己对于姜月白有用的地方。

但是姜月白却摇了摇头,“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姜承睿愣住了,他少见地有些语无伦次,“道……歉?向我?为什么?姐姐你没有做错任何事情,我……”

姜月白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把郑晚娜的事情告诉了我,我本该谢谢你,但是我不仅没有,反而还因为一些私人原因迁怒你,向你发脾气把你赶了出去。这是我的错,我该向你道歉。”

说着说着,她突然有些惊慌,“你怎么还哭了?你别哭啊。”

姜月白连忙拿出纸巾,帮姜承睿擦去眼泪。

姜承睿呆呆地碰了碰脸,入手一片湿润,“我哭了?我怎么配哭呢?我要笑的。”

他是一个残次品,他没有研究价值,可以作为工具活在这个世界上,他该笑才对。

明明他的任务就是接近姜月白,现在姜月白对他态度软化,他离任务完成又近了一步,他该高兴!

可是为什么眼泪就是止不住呢?

泪眼蒙眬之中,他看着眼前担忧地看着他,为他轻柔地擦去眼泪的女子。

或许是因为,他真的把姜月白当成了姐姐。

在他因为没有情绪感知而被文语柔辱骂的时候,在他被组织作为工具一次次利用的时候,在他强迫自己微笑孤独舔舐伤口的时候——他是真的希望有一个人,可以保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