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冲动过后,留给夏星邈的是深深的自责。

陆文成一向待人和善,从不与人结怨,为什么会被组织盯上?还不是因为他夏星邈把组织引到了海城?

是他害了一直待他亲如子侄的老师,这个沉痛的事实让夏星邈无比自责。

姜月白一眼就看穿了夏星邈的内心,毕竟她也曾经有过类似的感情,所以她直截了当地说道,“我刚才在陆主任的病房前遇到了文言泽,他跟我说了一个很神奇的案子,关于——”

姜月白看着夏星邈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出了谜底——“催眠。”

催眠这件事情夏星邈并不陌生,哪怕姜月白没有说出具体的案件,夏星邈也知道她说的是什么,因为他参与了这个案子被害人的抢救。

双手染血的男子被警察压着站在手术室门口,哭得撕心裂肺,任谁也想不出几个小时之前就是他亲手将匕首捅进了爱人的xiong膛。

“你是说,老师可能是被催眠了?”夏星邈若有所思地看着姜月白。

姜月白点点头,“只是一个猜测,毕竟文言泽不可能来找我只是为了说一句废话,但是……”

但是这句话也极有可能是文言泽设下的陷阱,毕竟他们都知道文言泽是组织的人。

“没事,”夏星邈当然知道姜月白的未尽之意是什么,“我们有个方向就已经很好了。”

夏星邈修长的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子,这是他思考的惯用动作。突然,他抬起头看向姜月白,“应该让杜倦查一下这个案子。”

“你想到了什么?”姜月白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