捧在手心里的宝儿啊,竟然被一个来路不明的野猪给拱了?
“父皇你真好!”甜宝眼底那泡泪变戏法似的倒流回去,笑得阳光灿烂,露出一口整齐的小白牙。
她斟酌片刻,指着信上不认识的字开始跟昏君讨教。
上面的每一个字都像刀子,看一眼就戳一下昏君的心,可昏君还是顽强地苦笑着,逐字教女儿认。
“父皇父皇,甜宝想回信。”甜宝边说边跑到专门给她做的小桌子小椅子边,安静地乖乖地候着。
昏君叹了口气,朝张福锦摆摆手。
不多时,给甜宝特制的文房四宝便拿来了,昏君提前叫人做好,原本是想着来年开始教她写名字,没想到这么快就用上了。
他心绪复杂地叫张福锦拿来一块蒲团,就地坐着,亲自帮甜宝研墨。
张福锦:“……皇上,还是老奴来吧。”
心烦意乱的昏君,拧着眉冷着眼,不耐烦地挥挥手:“别打搅朕和甜宝独处。”
眼下看到任何一个公的,他都不顺眼,张福锦这样半公不母的,也叫他生厌。
敬王已经在打探那个小仙女的身世了,若是可以,一定要趁那小子长大前阉了他。甜宝不是喜欢他吗?阉了以后就留在宫里,天天穿女装哄甜宝开心。
昏君这么一想,又开怀不少,眉头也舒展一半。
余光瞥到甜宝咬着笔杆在冥思苦想,他悄悄挺直脊梁骨,偷瞄了一眼:纸上画了个什么东东?
甜宝活了两辈子,第一次握毛笔,实在不会写,只能画回信。
她歪着小脑袋,歪歪扭扭画了个圈,圈下画条竖线,再画几笔就是四肢,于是简易的一个小人儿就画好了。再在旁边画一个矮一点的简易小人儿,代表手臂的线条连在一起,表示牵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