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午已经跟她说过许多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不能随意对少年笑,也不能亲昵地叫别的少年哥哥。可是显然,甜宝又当成了耳旁风。

秦惑从来没有觉得“哥哥”两个字能这么悦耳,所以看向须来卿的眼神都不禁带了笑意:“那你去吃吧,我来陪甜宝。”

须来卿摇摇头:“多谢王爷,我也不饿。”

他怎么会单独留下甜宝,可笑。

秦惑用余光瞥他一眼,没再搭理这个碍事包。

他叫人牵来一匹半大的小马儿,亲自扯住缰绳:“甜宝,想不想骑马?”

甜宝的眼睛蓦地一亮:“可以吗?”

“自然可以。”秦惑宠溺笑笑,很想揉揉她头上的小绒球,但是在须来卿虎视眈眈的眸光下,他忍住了。

他记得甜宝给他回的那几封信了,有一封说的便是喜欢骑马,但是一年能偷偷骑上两次便已是万幸,因为昏君和敬王都不许她骑。她只有出宫找王添羽玩的时候,在她家院子里骑上几圈过把瘾。

甜宝渴望的眼神转而看向须来卿:“三哥,我可以骑吗?”

须来卿朝秦惑作揖,不卑不亢道:“舍妹年幼,我不放心,请允许我和她共骑。”

秦惑挑眉,认真的吗?

须来卿看他不出声,想了想,他们如今一个质子一个质女,正常人确实不会让他俩都去骑马,万一跑了呢?

果不其然,秦惑笑道:“放心,孤的骑术尚可,孤会护佑她,南乔太子便在此歇息吧。”

须来卿看向甜宝,微不可察地摇了下头。

甜宝看了那匹漂亮的枣红马两眼,强颜欢笑道:“王爷哥哥,三哥不能骑,那我也不骑了。有福同享,我不能只顾着自个儿玩,把三哥孤零零地放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