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敢!”甜宝她们所在的树丫离地一丈多高,约四米。

话音刚落,她的小身影就“嗖”地一声跃下去了。

秦惑吓得屏息凝神,眼睛都不敢眨一下,安安稳稳地将小人儿接到怀里,手臂被震得发麻。他又惊又气,一字一顿地从齿缝里说道:“你!你可真喜欢刺激,摔伤了怎么办?”

暴君一行人赶来时,恰好看到这一幕。

“须!尽!欢!”须来卿红着眼尾,高声呵斥。

甜宝头皮一紧,麻溜地从秦惑怀里跳下地,无措地绞着手指:“三哥,我……我从树上跳下来,王爷哥哥接我才那样的,我……我没有……呜呜呜,我没有忘记你的叮嘱。”

她以为须来卿气的是“男女授受不亲”,越说越怕,直接吓哭了。

须来卿冲到她跟前,穿过深坑时,余光扫到了里面刺目的猩红。

他一把拽过甜宝,将小家伙从头到脚打量一遍:“谁叫你一个人往猎场里跑的?!若是受伤了怎么办?!”

字字低吼,震得甜宝耳膜生疼。

以前在南乔时,宫里有什么好吃的都往乐琬宫送,甜宝也不挑食,可个子却长得很慢,七岁长得跟五六岁一样。所以小小的她一可怜,就极惹人心疼。

须来卿看她耷着肩膀和脑袋,手足无措地抱住他胳膊,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却不敢哭出声,哪里还有半点气。

“那个……她不是一个人,你别吼她呀,是我让她陪我一起来狩猎的。”还困在树上的四公主不高兴了。

须来卿抬眼看去,凉凉薄薄没有半丝温度,明明什么都没说,四公主却莫名打了个寒噤,那感觉像极了刺骨的寒风往骨头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