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须来卿拍拍甜宝的肩膀,牵着她一起走进去。

须招卿触雷似的颤了下,难以置信看过去。小少年遇到流寇时没哭,受伤流血时也没哭,这会儿看到须来卿和甜宝,眼泪却怎么都憋不住了。

“三哥,甜宝。”他擦干眼泪想看清楚他们的脸,奈何刚擦完,眼睛又被水雾模糊。

如此反复数次后,他懊恼地用手蒙住眼睛,尽情地开始掉眼泪。

甜宝也憋不住了,冲到他跟前,小心翼翼跪在床沿边抱住他,一起掉眼泪:“四哥你来看我和三哥啦?我好想你啊,我不在南乔的这几个月,你有没有乖乖用膳?有没有乱发脾气啊?没有再惹母后不高兴吧?我跟你说,母后是好母后,她是真心为你好的……”

甜宝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到后来自己也不记得都说过哪些,有些话反反复复说了好几遍。

须招卿不厌其烦地一一回答:“嗯,我来看你们了。我乖乖用膳了,每顿都吃很多(我想长高、变强,尽快将你接回去);没有乱发脾气,也不会惹母后不高兴……”

站在床塌边的须来卿原本没想哭,但看他们俩抱头痛哭不停歇,鼻子也禁不住酸涩起来:“大家都还好吗?”

三个人寒暄了一阵,谁都没放半点注意力在后面进来的秦惑身上。

按理,质子和质女是不能轻易见南乔来使的,可谁叫秦惑是大祈的小摄政王呢,权力在那摆着,没人敢阻止。

他若有所思地坐在桌边,兀自吃茶。

那头,须招卿寒暄完,忽然从床塌里侧拿出一个包裹,里三层外三层的,不知道是什么宝贝。

秦惑这才感兴趣地站起身,忍不住插嘴道:“甜宝,你四哥一路上将这东西紧紧护在怀里。那些流寇本就是想抢宝贝的,便逮着他想抢走这东西,偏你四哥拿命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