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惑挑眉,接到手里一看,嘴角无声地勾了勾:“须来卿竟然即位了?”

“敬王当初篡位不易,朕没料到他会如此轻易让位。”暴君忧心忡忡,总感觉须来卿不是个善茬,当初他在大祈做质子时便表现不俗。

秦惑感同身受道:“未必是心甘情愿让位,须来卿有些手段。”

为了报当初被蛮荒人抓走之仇,他也是小小年纪便忍辱负重,还不是隔了好几年才坐上摄政王的位子?将秦妄拉下太子位?

须来卿失踪了这么些年,显然是潜回南乔,伺机夺位去了。

“正是他有些手段,朕才不安心。”暴君叹气,毕竟谁都知道甜宝是怎么来到大祈的。

秦惑倒是没有露出半丝忧色:“父皇过虑了,大祈如今想要完好兼容之前打下的江山,尚需要不少时日,近些年不适合再扩张。况儿臣和永乐公主本就有婚约,大祈与南乔可谓友盟,不宜进犯对方。”

暴君深吸一口气:“你当朕怕他打过来?可笑。”他眉心深拧,侧眸看去,“朕是担心他想法子将甜宝抢回去。”

秦惑摇头:“南乔暂时没这么大本事。”

暴君叹气,又递给他一张纸:“南乔在喜雅雪山往南,因为隔着喜雅雪山,这些年大祈的扩张都在喜雅雪山北部、东部、西部这一带。南乔早先分崩离析,分裂出五个小国,都在南乔以南,是大祈不曾涉猎之地,如今须来卿正试图吞并那几个小国,合而为一。”

秦惑是他几个儿子之中,最有能耐继承皇位之人,当初立他为摄政王时,暴君便已经起了日后让他继承的心思,不再立太子,不过是想给秦惑减少一些明面上的仇敌。所以各种利害关系,他从不避讳秦惑,反倒会跟秦惑一起分析。

秦惑也争气,这几年不骄不躁、兢兢业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