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来卿叹了口气,摇摇头:“两位皇伯伯何必如此忌惮,我……朕还不知道你们的心思?怕朕猜忌你们的权势,对你们下手,毕竟功高盖主是不是?这几年,南乔在两位皇伯伯手下是一日强盛过一日,这些朕都看在眼里。”

敬王和恭王对视一眼,摸不透须来卿的意思,只好笑着打岔:“哪里的话,有皇上治理南乔,定会更上一层楼。”

须来卿冷哼:“皇伯伯当真要如此疏离?朕初初登基,尚需磨合一段时日,少则几个月,多则几年,你们此刻撂挑子,是想看朕笑话?”

软的不行,来硬的。

敬王又和恭王对视一眼,不敢再打马虎眼:“不敢,皇上明察。”

“甜宝还未归来,南乔尚需努力,两位皇伯伯还不到退位之时。”须来卿将他们之间共同的纽带提出来。

提起甜宝,两位王爷都不禁拧眉叹气:“甜宝也及笄了,大祈……不会急着让她嫁人吧?”

须来卿的脸色同样凝重:“朕正准备差使臣去大祈要人。甜宝多半是要不回来的,但起码要表明我南乔的态度,甜宝之婚事,不可由他大祈说了算!”

秦惑当年写的契约书,可一直都被他随身携带着呢!

他在周边须、煦、旭、蓄、续五国辗转七年,摸清了每一家皇室的老底,有意结交、散播谣言、无所不用其极,回到南乔正准备让敬王跟他里应外合稍加打压,哪知敬王毫不犹豫就给他让了位。

当年昏君任性地带着国玺去大祈,是所有人都始料未及的。

除了昏君,没人愿意就此亡国,所以才有了恭王帮助敬王篡位那一出。恭王是哑巴,理所当然不愿意当篡位的罪人,便只能敬王这个瘫巴接下这块烫手山芋。

人心惶惶了不过一宿,翌日便一切如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