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惑眼底的狰狞转瞬即逝,可怜兮兮地仰头望着,无助地央道:“甜欢,你刚跟我谈恋爱,就要说这么狠心的话吗?我听了很不安,我不会给你机会对我失望的,你别不要想着离开我,好不好?”

暗哑的语气,像软乎乎的羽毛,挠得甜宝的耳朵发痒,心也跟着痒,头皮再一次绷紧发麻,然后一股过电的感觉窜过四肢百骸。

少女无措地扯开嘴上的大手:“我……我还没答应跟你谈恋爱吧?”

“那你眼下便答应。”不容置喙的语气,隐含撒娇。

少女茫然看向他:“你不是写过契约,只把我当妹妹吗?为何又……”

“我后悔了,那时年少不懂事。”

“可你写了如若违约,便做牛做马……”

“嗯,只给你做牛做马便是了,也不算食言。”秦惑厚着脸皮,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甜宝心里莫名欢喜,问清楚了这桩事便好:“好,那我们先谈恋爱吧。不过我还太小,这两年还不想成亲,你若是等不及……”

秦惑的视线落到她的山峦上,哪里小了?

他淡定自若地看向别处:“等得及,我不逼你,我有耐心等。”

“嗯。我三哥一直叫我防着你,说你是最大的那头狼……原来他没说错呢。母后母妃来信,也都如是说,还是旁观者清。”甜宝兀自嘟囔着,偷瞄了他一眼。

秦惑忽然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你母后母妃也知道我?她们怎么说我的?”

甜宝眨眨眼,没直说。

类似天下男子一般黑、秦惑是披着羊皮的狼、秦惑想近水楼台先得月……都不是太好的话,董妃说得更直接,说秦惑怕是钻进花生壳的土蚕——假充好人(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