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便来到鸡窝前,向窝里看了看,却见窝里竟然有两个鸡蛋,看来两只母鸡都已经产过了,她便伸手把鸡蛋拿出来。
可是蛋刚拿到手,她脑海里便又跳出之前姜采月的记忆,这蛋她们是不能吃的,如果只有一只,就是给小侄子,如果有两个,那就要给姥姥送去一个。
了解到这情况,姜采月便把鸡蛋拿进屋,先烧水煮着蛋,同时淘米洗菜,蛋熟后又把饭下锅都煮上。
高粱米熟起来太慢,她算了算时间,自己趁这工夫把蛋给姥姥送去也足够,她便把锅烧开,确定灶里的余柴不会把饭烘糊,便拿上那一颗鸡蛋出了门。
姜采月的姥姥和二儿子孔继富住在一起,就是村子最东头的那家,和姜采月家隔了七八户人家。
而姜采月家左右两院住的又是两个亲叔叔,出门左转便是二叔姜仲贵家。
无论是在孔氏嘴里还是从前姜采月的印象里,这两个叔叔对姜采月一家都不怎么样,所以姜采月跟他们一直亲近不起来。
她拿着鸡蛋一出门,便见到二叔家门口的大柳树下坐着几个女人。
村里的女人闲着没事便爱凑到一起讲一讲别人家的闲话打发时间,而姜仲贵媳妇柴氏又是村里出了名儿的包打听,什么事都知道,所以这些人便爱到她家来闲坐。
姜采月没出门的时候便听到她们似乎在讲自己的闲话,走到门前的路上,这些人还把头拱在一起议论。有人明明看到她过来却还不停,捂嘴窃笑着说道:“你说可真是不要脸,真不知道你大伯嫂是咋养的闺女,有嘴说别人没嘴说自己,这下人可丢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