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觉的冷脸收了,忍不住倾身想去吻她——
“不行!明天祭祖,今晚不许动手动脚!”盛知夏捂住了秦觉的唇。
但这也足够暧昧了,她的掌心擦过秦觉的唇,两个人近在咫尺。月光下,永远有浪漫的幻想衍生。
盛知夏像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忙收回手,胡乱找了个话题似的,对秦觉道:“啊,三哥,我给你唱首歌吧!我想唱歌了!”
半夜唱歌,对秦觉来说从未有过,但她既然要求了,也不是不可以听听看。
秦觉活了三十多年,从东茂村里无人管教的孤儿,到现在村里独当一面的支柱,其实他从未觉得有多荣耀,也不敢轻易放松。
可此时此刻,坐在这小池塘边赏月,听女孩在他旁边聒噪,提着奇怪的要求,秦觉居然有了一种活生生的快乐和放松,他允许她唱歌。
“三哥,这首歌你听过吗?我要开始唱咯。”盛知夏清了清嗓子,眼神似乎是虚无缥缈的,实质却盯着小茅屋的方向,她轻轻地唱了起来:“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
再熟悉不过的旋律,非常著名的填词,《送别》在国内传唱了几十年,很多离别的场合都能听见,送别故人,送别知己,每一次都能触动人心,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离别多……
虽然,盛知夏唱歌从来都不在调上,但她唱得感情太过丰富,以至于自己都掉下泪来。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一壶浊酒尽馀欢,今宵别梦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