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沉川挑挑眉,伸手抓住了谢非予的手腕一把拉下来:“王爷,臣女这么喜欢您,您不开心吗?”这俗话说得好,什么海誓山盟甜言蜜语的,那种段位骗骗不经世事的小姑娘小公子还成,要想哄这成了精的佛爷,你就给我大胆豪放的上,越简单越好,这反差的道理慕沉川可是理解的不能再透彻了。
呵,谢非予冷眼一瞥,他喜欢个鬼,就知道这女人只要能活蹦乱跳绝不会给你半分的安宁时间,她“折磨”人的花点子可是你想都想不清楚的。
“开心。”谢非予不痛不痒的甚至多一眼都懒得瞅这个戏精,贤王府闹腾够了,现在来宫里祸害他了
。
慕沉川心底里闷笑,就着紧绷的脸险些都恨不得把人嘴给缝起来的样子说着“开心”,大概是旁人一辈子都难见到的谢非予的憋屈样。
慕四小姐是真开心,所以抱着男人的胳膊不撒手,就跟个拖油瓶似的,没错,拖油瓶:“您这日理万机的,臣女想问问有何感想心得。”战地记者第一时间的采访。
谢非予还真是扯了扯自个儿的袖子,愣是没从那姑娘手里扯出来:“你还知道本王旰食宵衣,”他低下头看了看拖油瓶,怎么就没点儿叫人省心的地方,他这么想着就见到慕沉川抬起头眨巴眨巴眼睛望过来,顿时嘴里的话头就变了,“这江山主人不是本意,倒是想寻思个机会交给聿王。”谢非予对于是不是当个最高统治者并没有如此大的野心,反而觉得很是烦厌。
如今顾太傅轰然倒台,许多原本攀附于他的门生自然而然就会投奔聿王,不管从权衡利弊的角度还是
从亲友关系,老太傅与聿王之间如何都算有一定的姻亲,树是倒了,可墙还没倒。
慕沉川就不说话了,只是抓着谢非予的手缓缓松开,眉宇之间还有些许的思虑萦绕,她稍稍向前踱步,有飞花落叶就从她的鬓角发髻上拂过,煞是叫人觉得唇上的绛红都失了两分幽泽。
谢非予倒是诧异,因为从那明眸皓齿间还突闻喟叹:“你好像对此不太满意?”谢非予有意将江山王权交给姬旻聿,这是归还姬家的最好方法,省得长年累月下来就会有多少的风言风语说着他谢大佛爷挟天子令诸侯,现在专着政权不肯撒手,迟早就要将江山改名换姓。
不过谢非予奇怪在别的地方,比如慕沉川向来对姬旻聿的印象很是好,那个男人与自己的妻子举案齐眉,在朝堂上不显山不露水也懂得收敛锋芒还知道韬光养晦,是个政治才人,无论从什么地方看都是个不可多得的男人,怎么如今,听到这样的话她却忧心忡忡。
慕沉川咂了咂嘴,她仰起头伸手将恰好落到自己头顶的花枝轻轻扣了扣,花枝微颤便落英缤纷,柔软的触觉便从脸颊和唇瓣上擦过,她思虑着:“姬旻聿,是个好丈夫、好男人,但是代表他是个善人。”慕沉川唇角一泯转过头就看到谢非予已经站在自己身后,“我不想让你在他身上吃了亏,那个男人的心思可不比那九五之尊差,就连小十七都看出来了,我不信你毫无知觉。”她还有些愤愤然的想要在这佛爷的胸膛捶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