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女士明白那些都是他的心血,并不是金钱能衡量的。

可这个社会,人们早就被金钱蒙了眼。

他们在一起的日子,全靠着费女士一个人的工资维持着生活,费女士的工资不低,如果只是保证他们二人的生活,那生活质量不会差。

可男人要用高级颜料,高级画纸,废掉一幅画,就损失一笔钱。

男人总是对自己的作品不满意,就这样,费女士的工资只能勉强二人饿不死。

在男人生日之际,费女士囊中羞涩,可又想让男人高兴一些,便回家向父母借钱。

可父母不但不借钱,反而指责男人不是,是个吃软饭的。

费女士正在热恋之中,怎么可能听得进去父母的话,她只会觉得父母看不起男人,也看不起她。

“我还有一个弟弟,打小,我爸妈就偏心,我妈常说,女儿家长大了,早晚都是别家的人,只有儿子才能为他们养老送终。”

费女士一直对这话耿耿于怀。

当时父母还用弟弟女朋友与自己的男朋友作比较。

这越比,她男朋友就越不行。

“钱没借到,还受了一肚子的窝囊气,”费女士哽咽着,“我回家后,见到满屋子的废纸,心里的火气也抑制不住了,借着那股邪火,我和他大吵了一架。”

吵架中,她说了不少过分的话,当时男人什么都没说,只是站在画室中,静静地看着她。

“那一刻,我仿佛是一个不讲道理的泼妇。”

慌乱中,费女士把自己独自锁在房间里待了一晚上。

“可第二天早上,家里来了警察,”费女士落下清泪,眼里全是痛苦,“我、我要是知道他会想不开做傻事,我绝不会冲他发……

可再后悔也没用。

他永远地离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