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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古庶女的婚事,只有主母才有权利决定,连她这个亲生母亲都插手不得。

“你可知下月是什么日子?”

江杏偏头一笑,“是什么日子?我想起来了,是我开发新款糖水的日子。”

江杏打算每一月更换一次菜牌,保持顾客的口味新鲜感。

苏氏宠溺地拍了拍她的肩,“是你的生辰,也是你及笄的日子。”

大周女子的及笄仪式并没有太多繁琐的程序,只需主母带着去家族宗祠叩拜,再在额间妆点一枚花钿,描花钿用的彩物是特制的,触碰到肌肤后,需要用专用的药水才能擦拭干净,而且只有在定亲后才可擦拭掉,在此之前,都需带着这枚花钿。

只要有了这枚花钿,就变成了须得开始议亲的女子,若是被哪位郎君相中了,会递上庚帖拜访,有胆子大的,还会直接就请媒婆上门议亲。

江杏对这件事有些抵触。

嫁人哪有赚钱来的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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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晨,雾色朦胧,天朗气清。

江杏比平常时间来得更早,虽说糖水铺的营业时间改为了巳时末。

可她这个时辰就来了,还是太早了。

甫一开门,便见一身玄色衣衫的少年立于廊下,正伸手采摘着枝丫上的丹桂花,少年背脊峭拔,墨发半束成冠,发尾随着身体的动作飞逸翩翩。

“阿煦。”一推开门便能看见他,江杏的眉梢不自觉含了笑意,轻轻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