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宓葳蕤,即便为了双生蛊,喻轩也不可能再袖手旁观。

而他,最多落个失察之罪。

毕竟国师一职,不同于其他,哪能说罢就罢。

只要过了眼前这一关,之后如何,那便是之后的事情了。

窦章越想越觉得自己的考虑周全,是以振振有词道:“事情既未曾做过,又何谈自首。况且我身为国师,侍奉神狐,为国祈福,有何理由去谋害皇上。”

“呵,国师说得倒是大义凌然。”喻晨也不想再废话,“去把人带上来。”

侍卫领命后转身从偏殿带出一人。

这人看着与窦章年岁相当,虽衣衫整洁,可整个人面黄肌瘦,畏畏缩缩,显然是贤王让人临时收拾了一番。

待侍卫一松手,这人便软了手脚扑倒在地。

“国师可还记得他是谁?”

窦章听闻,转过头朝那人看了看,谁知那人看到他,像是见到恶鬼,满眼惊骇。若不是知晓上头坐着皇帝,只怕要凄厉地叫出声。

宓葳蕤不知窦章如何。

不过他本着看戏的心态同殿内众人一样,也跟着回头看了看。可这一眼,却让他莫名从这个陌生的面孔中看出了几分熟悉感。

宓葳蕤困惑,他微微侧过头,瞥见窦章已僵在原地,神情与趴在不远处的那人比相差无几。

“国师怎么不说话?莫不是连跟了自己十多年的贴身药仆都认不出了?”喻晨背着手,哂笑着摇头。

有了喻晨的提醒,宓葳蕤盯着那人的脸仔细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