魅惑众生的眉眼渐近,近在咫尺。只是这眉眼间神色深沉如渊,细看时又成了化不开的浓郁温柔。
情烈若酒能醉人,情深若海自可溺杀人。
雍卿手脚僵硬,五官更僵硬,并且万年难得一见地脸红了,比那朵芍药花还红。
“好想同你困觉……”
“我一定见过你,或者说,我一定爱过你,否则不会这样…即便痛彻心扉,也想要你……”
“好想要你,想狠狠地……要你。”
“我的身体远比理智诚实,为了避免惊扰你,我只能,令它说谎。”
虽然不停说着露骨的情话,长生却退开一步之距,低眉敛目规规矩矩地站着,连雍卿的一片衣角也未碰。
“……请原谅我的冒犯与无礼。”他终于抬头,蹙着眉,眼中有着挣扎困惑等情绪,更有着直白纯粹的爱慕,透明无瑕如他一身不惹尘埃的琉璃白。
仿佛爱她,是一种与生俱来的习惯,再自然不过。
没有插诨打科,没有撒娇做痴,雍卿从未见过这样的长生,何其真诚,又何其陌生。她不知所措地捂着滚烫胸口,难辨心中是何滋味。
忽然清风乍起,吹皱春水。
雍卿还来不及开口回应,眼中所见的长生,身形如月在水中,晃晃荡荡着散无所踪。她默然收回了下意识要抓住他的双手,这才惊觉,自己还身在流光伞的幻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