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你”了半天后,敖摩昂终于皱了一下眉头。敖蓬莱决定绕开这个敏感的话题,复又抱起了那堆她刚才胡乱丢开的画轴:“算了,眼下你成家立室最要紧!还是来看一下姑姑最近给你物色的几位仙娥神女吧,比如这只长得很可口的鲤鱼妹子……欸昂昂你干嘛先别走啊喂!”
大侄子给了敖?鳞族著名剩女?蓬莱会心一击:“姑姑成家更要紧。”
天上黑云翻滚着间或闪电猛烈,敖摩昂立在云头执戟直指东方,身上甲光铄金。他绷着一张俊脸,将“被逼婚”的怒火倾泻于不争气的虾兵蟹将们身上:“传令列队,演练阵形!”
☆、第九章
南边的海鲜们被训得焉了吧唧的同时,北边也在鸡飞狗跳。
“这什么狗东西?!流的眼泪比血还多,死不了!大爷我不给治了!”
随着一声忍无可忍的怒吼,一只正太从北营主帐里冲出来,赤发重瞳,可见又是个杀胚。“阿雍呢?阿雍去哪儿了?”
瞿如正对着扶桑木方向望眼欲穿,忽然兴奋地跳了起来:“是殿下!重明长老您看,殿下回来了!”
雍卿……雍卿从天而降,拍了拍身上些许浮灰。
这厮刚把天帝幼子——也就是栖在扶桑木上的金乌太子给揍了一顿,心里挺解气的,这会子见她师父一张小脸气得扭曲比鬼猊阴兽还狰狞,倒也很给面子地准备折腰挨训:“师父,有事?”
重明见她今日既没有扭头就走也没有闭眼入定,便知朽木不可雕了。他瞪着眼“你你你你”你了半天,最终还是气咻咻地拂袖而去。雍卿仍不觉是自己太不争气,还以为他是今日忽然没了跟自己打架的由头,心里头不痛快呢。
这时,营帐大门的禁制再次开启,弱柳扶风的一人倚在门边,银丝及腰袅袅散下,身上还披着雍卿的一件猩红大氅,就这么楚楚可怜地望着她。雍卿仿佛有所感应,缓缓转过身,在看到“她”的瞬间威压释放开来,震慑了所有明里暗里贪看这绝世美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