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不尽的惆怅,甚至畏惧。
她面上越发淡漠,心不在焉地拈着酒樽转移了视线。
这一转,就又转到了台上。
台上花团锦簇,一张张浓妆艳抹的美人脸轮番闪过,暗地里较着劲想在“他”眼前多停留一瞬。然而雍卿的心神却贯注于中间那眉目如画之人身上。
可想而知,能让一个脸盲觉得眼熟,该是何等勾魂的美貌。
重点不是这个。
重点是,雍卿回过神来时自己已在众目睽睽之下飞身掠过桌案跃上了那玉台,一手拽住某个舞姬,另一手还握着被她一把捏碎的酒樽。
而这个满脸错愕抑或惊喜的舞姬,她完全不认得!
一时间满堂沉寂。
雍卿磨了磨牙,松开她后还不甘心地在这群舞姬中梭巡了一圈,终是垂着眼拱手道:“有所冒犯,还望见谅。”
“你酒后失礼,就这么了了?”这个冷峻的声音发自雍卿对座。
台上赫赤,台下玄青,二人皆着衮服。她侧首看去,与敖摩昂直直对视了一眼,来去间火花闪电,沉默中杀气四溢。
乐神笑着打圆场:“不若我再奏一曲……”
“多谢冕下,我愿伴以剑舞。”雍卿作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