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了长生躯体的阿貌依旧与他面容酷似,心形脸上一双桃花眸子水光盈盈的,讲话倒是没那么结巴了。
她声音细柔,甚至带着点颤抖,眼神却有一丝倔强不屈:“我只是,无法违抗主人的命令。”
平日里长生仗着那一份艳冠天地的美貌,模样总是趾高气昂。与之相比,此刻的画魔阿貌平静隐忍,倒教人心生怜惜。
敖摩昂出声问道:“你主人是情魔?”
阿貌轻轻点头:“对,我脱胎于圣器《姽婳罪》,可圣器在他手中,我就得听命行事。”
“他让你害人,你便害了?”雍卿倏地冷言发问。
“是。”阿貌倒也坦然。
她转头望向昏睡在红莲上的小天狐,神情疏离又悲悯:“他刚到神魔战场时,我便在他身上留下印记。”
雍卿忆起那时长生眉眼间的一抹艳色,心猿意马之余是近乎窒息的后怕:他在面前身陷险境,而她全然不知。
似是对雍卿的情绪波动有所感应,阿貌略带嗔意地看了她一眼,又道:“后来在青丘,我的主人循着印记找到他,继而迷惑他心智,我便趁机附着在他身上。”
说到这件事书中仙人就来气,恨不得把狐狸毛给薅秃:“本仙就说‘好奇心害死狐’吧!这傻崽,什么妖魔鬼怪给的东西都敢乱碰!”
这厮在一旁跳脚怒骂,企图掩饰自己早已知道长生被附体却没有说出来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