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上门来的毛绒绒岂能放过?
“为何恨我?”雍卿先是慢条斯理地问道,随后果断出手,捉住舞得最欢的那捧绒毛,自根部轻捋至尾端,成功捋得狐狸浑身一激灵。
“你!你欺负人!刚刚不是还说非礼勿视吗?那你这又算甚么!”长生本就忐忑,冷不丁被摸了尾巴,更觉深深痒意直透脊骨,竟也不知是羞是气,一下子脸红红又泪汪汪的。
凤凰再度想起了在灌愁海畔日出时,对他的四个字看法:清纯可口。
长生被她盯得越发心慌,急忙抱住自己的尾巴,想了半天又骂道:“你就是个道貌岸然的家伙!什么冷血无情都是装出来的,嘴上说旁者都是庸脂俗粉,可但凡有几分姿色,是人是魔你都没放过!”
“人?魔?除了阿貌,还有谁?”雍卿十分不解。
狐狸顿时瞪圆了一双碧眸:“什么!你当真看上那画魔了不成?”
若说方才的控诉里是醋味翻腾,这会子长生酝酿了许久的怨念全数爆发,可谓是醋意滔天了。
他当即就要在莲座上嗷嗷直嚎,再打几个滚以宣泄心头愤怒。
奈何某战神的萌点与众不同,向来觉得这只小美人撒起泼来,也别有一番趣味。
雍卿撑着头心想,要不是环境不太允许,这狐狸大抵能将“一哭二闹三上吊”整套都演给她看。
待到看够了好戏,凤凰这才慢悠悠解释道:“我与阿貌只不过萍水相逢,便是有几分怜惜又能如何,她已灰飞烟灭了。”
长生听了之后虽不甚满意,可也觉得有点倦了,倒没再接着闹。
过不久,他却又挨挨蹭蹭地将自己挂到雍卿身边,肢体无比诚实,说起话来还是一如既往的阴阳怪气:“就是恨你这样,只晓得冷心冷面地欺负我,还要我处处去忍让、奉承你,也不知哪日就喜新厌旧,翻脸不认人,把我忘到九霄云外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