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歪着小脑袋,疑惑地往桶底看了半天,又伸爪拨了拨水,却啥也没摸到。
于是乎,整个狐都傻掉了。
雍卿再也忍不住,借着几丛翠竹的遮掩,蓦地笑到弯腰。
可这一笑却出现了不得了的状况。
那只模样伶俐的小狐狸有无发现自己,届时又会是何等可爱的惊愕表情,她都没来得及去看。
林间投下的日影,清风中落花与香气,冰糖的浓甜还有青梅的微酸,都在瓷盘上被清晰地勾勒出来,如有实质。
但,眼前一切皆湮灭于黑暗与光明之交替。
雍卿睁开眼睛,所见的是水晶壁上方无数灼灼波纹,湛蓝又明亮,却也十分寂寥。
“原来,只是做了个有趣的梦。”
她早已记不清这是第几次看到这些光景。
没有战场上的你死我活,也没有王殿案头的羽族事务。只有白昼与黑夜缓慢轮换。
敖蓬莱说,神魔战场已经不复存在,是因为她引来天雷把那落迦给炸得塌方,也把自己炸成重伤,惊动了当初送她业火红莲的夜行吏,然后夜行吏才把她安排到西海来养伤。
敖蓬莱她大侄子当时也坐得远远的,在那儿点头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