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便似俺们栖枝的身量,总也长不高哈哈——嗷!”
山君笑了没两声就被肩上的那只银喉长尾小山雀用翅膀扇了一耳光。
一人一鸟顿时在地上滚成一团撕打起来。
对此情境,夜神似也见怪不怪,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打着打着,山雀在羽毛纷飞间化作小少年,脸上挨了山君好几拳,当他正要反败为胜将山君掀翻在地时,却被夜神隔空一点,生生又变回了炸毛鸟儿。
山君坏笑着扑过去一把将他拢进掌心,双手掐住雀颈,只余毛绒绒的小鸟脑壳露在她虎口处。
栖枝张嘴还要骂人,立刻被山君捏住小嘴,气到两粒黑豆眼亮晶晶。
制服爱宠之后,山君笑嘻嘻地抬头,举着手中山雀对夜神道:“姐姐,你的修为不进,也就与阿栖一般,乃是心境不够平和所致。”
“或许,我是有一心结。”夜神沉吟道。
“必然不止一个。”山君抱着小雀为之顺毛,仿佛方才那场互殴从未发生,双方都十分平静,“‘那落迦’因何而生,这便是首当其冲的最大因果。”
她说着话,一边又将盆中金鱼端到面前,细白手指轻轻拨动水面。
“因果?”夜神纤阿瞬间怔住。
鱼儿跟随水痕摆身游动,倏地跃起,隐没于虚空之中。
“扑通”一声。
那尾五花丹凤金鱼落入了苦涩无比的碧色海水中,某道身披夜色的倩影亦从水面轻轻掠过,鱼儿摆动着纱裙似的尾巴,懵懵懂懂地追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