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娑红莲》。”
阿素落说完就愣住,有点懊恼自己答得太快,回过神却忍不住再补充道:“只是半支舞。”
释提桓因摆出一脸了然,随后才语带戏谑地问道:“不知我是否有幸,观看完整的《婆娑红莲》呢?”
“倘若‘佛不知’开花了,那我就无须再跳。”
这回,公主终于微微垂眸,拒绝他时竟理不直气也不壮,还有点心虚。
“你想要‘佛不知’所开之花?”释提桓因的神情变得微妙。
接连数个问题终于将阿素落审出几分烦闷,她蹙着眉点了一下头,不愿再开口。
释提桓因也终于不提问题了,但是说的话却不大中听:“红焰帝幢王佛已然往生,他的遗物,等闲是动不得的。”
“为何?”公主将眼睛睁得溜圆,像只惊呆的小鹿,随即觉得很有必要和他理论几句,“花落了依旧会重开,尊者既已往生,可见他对现世再无留恋,你们便是把‘佛不知’供起来,又有甚用?”
对方似乎认真地低头思考了一会儿,颔首道:“说得倒也在理,那你打算用‘佛不知’作甚?”
“酿酒。”
释提桓因笑吟吟地看着她,并不说话。
阿素落却从他略带惊奇的眼神中读出了一句:“你竟会酿酒?”
她想起波旬离暗的话,又想起自己的猜测,万般思绪化作轻叹:“我用完整的《婆娑红莲》一舞,来换‘佛不知’。”
“听闻阿修罗只因喜悦而作歌舞,你却叹息,看来并不情愿呀。”
释提桓因仍然满面笑容,但他上一句听起来已有些不怀好意,下一句更是直揭公主的逆鳞:“毗摩质多罗王也是这般傲骨,可否……借你来挫一挫他的锐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