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人狠起来,就是个疯子。

屏风外面,人影浅浅的能透进来,安叙归在殿里煮着烈酒,酒香四溢。

“把刀烧热,然后从背脊划开,两侧的皮剥下来要薄如蝉翼,不能有丝毫破损,要如脱壳般,慢慢的,从血肉上剥离出来。”

“招或是不招,都在你自己。”

他声音悠然,像是酣睡中做了宁静的美梦,飘然的仙气却是魔鬼的障眼法,藏匿着无数的恶意。

隔着屏风细听惨叫声,皮肉剥离的撕扯声,血腥气弥漫开,除了那太监发出的声音,殿里静得让人毛骨悚然。

哪怕再硬的骨头,他也会把人掰折了。

“啊啊啊啊!”嘶哑的惨叫长久不绝,一张血糊糊的皮呈上上来,安叙归站了起来。

“招还是不招。”他踏着步子慢慢绕过屏风,来到人面前。

“……奴才没做过。”太监眼底含着狠意,像是野狗般阴暗的眼神藏匿着。

虽然不是死士,但确实是有骨气。

安叙归没说什么,举起手中的杯子,慢慢倾斜,“伤口该消消毒了。”

沸腾的烈酒浇在血肉上,刺啦刺啦的声响和痛得极致失声的闷哼声混杂着。

血水溢出来,太监剧烈挣扎着,但四肢被铁链绑缚住,像是岸上扑腾的鱼。

地上湿漉漉的一片,黑靴踏过去,留下一串暗红的脚印,安叙归挥了挥手,示意继续。

“把肉剜下来,应该也熟了,今天这样的日子,宫里的狗该吃顿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