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成自然,她伸手摸了一下小龙的尾巴。
指尖从细腻而微凉的鳞片上抚摸过,不期然察觉到小龙身体狠狠一僵。
花柚愣了一下,怕他有哪里不适应,顿时住了手:“怎么了?”
小龙静了一会儿才应没什么,懵懂道:“就是有点怪怪的。”
花柚没往心里去:“你新鳞比从前看着轻薄一些,或许因此感官变得更敏感了吧。”
小龙一向很听她的话,她这么解释,他便信了。
应该,就是如此吧?
……
捡来的少年性格很孤僻。
醒了之后也不说话,空洞着眸躺在床上,安静得像是一潭死水。
花柚不知他这是身体上的毛病,还是心理上的,尝试着给他行针治病。
有时候该扎到会很疼的穴位了,提前和他打声招呼,落了针,他一概没有反应,像个没有灵魂的傀儡娃娃,只剩了一副躯壳在这里。
花柚是遇见了这么个“疑难杂症”才意识到自己实在“才疏学浅”。
又翻了好几日的医书,终于找到些眉目:“你这病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是吗?”
少年依旧是不应声。
花柚将医书翻得哗哗地,“你不必如此颓丧,我看过一本手札,知道你这个病症还是能缓和的。虽说不能根治,会比普通人气力虚弱些,但总归寿数正常。”
少年终于有了反应,却只是在唇角冷冷浮上一丝笑意:“你做什么要费那个力气,救我这个不相干的人?我什么都给不了你。”
花柚被问得愣了一下,漫不经心笑着答:“大概就是合眼缘吧。”
在遇见小龙之前,她也不相信什么缘分。
大千世界里独来独往,无拘无束,自由又散漫,随便挑个地儿挖个洞就能睡上一晚,也是一种从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