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城内守卫极严,即便是亲王进入也要接受翔安门的禁卫军检查,不得携带任何兵器。
陛下着意召见之外的闲杂人等,亲王以下严禁擅入。
“王爷,前面被拦住了。”
赫敬定坐在步辇内闭目养神,帘外决明低声提醒之时,他微微睁了眸子,不甚在意地把玩着掌心的螭龙佩。
江离不是那种会在大是大非上无理取闹的人,如今与自己划清界限,其目的究竟何在,谁也不得而知。
“你们这差当得越发好了,连镇远王也敢拦!”决明嗤笑着抱臂立于轿辇前,“不知道陛下曾着意嘱咐过,凡是王爷进宫皆不得阻拦么?”
禁军统领冲轿辇抱拳行了一礼:“王爷恕罪,陛下昨日新下的命令,镇远王……”
他顿了顿,有些不太敢说出口,但最终还是壮了胆子道:“镇远王亦需一视同仁。”
赫敬定把玩着螭龙佩的手指不经意一顿,却并非是为了禁军的话。
他饶有兴味地将玉佩抬到眼前,借着轿辇透过的一丝微光,发现玉佩上的龙竟是两条——
一条是无角螭龙,另一条有角的虬龙隐藏在暗处,只有透过明光仔细观察才能发现其端倪。
虬龙盘桓在螭龙身上,爪尖还牵扯着极细的丝线。
“虬龙,”他自言自语了一句,旋即扯了扯嘴角,“囚龙。”
一阴一阳,一雌一雄,正如傀儡与偃师。
“陛下圣旨有令,实非我等存心忤逆犯上,还望王爷恕罪见谅。”禁军统领客客气气地道。
决明是个暴脾气,平日里逼急了谁都敢惹,更何况轿辇中的赫敬定毫无动静,大抵是默许了他的行径,是以格外放心大胆地开怼:“我倒要看看谁能拦得住。”
“皇宫禁城之内,岂容你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