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很多疑惑萦绕在他心头,比如,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记得是跟几个好朋友来东非看动物迁徙的,昨晚他一直睡在自己的帐篷里,他喝了些酒,所以睡得很沉,结果,今天一醒来就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杨文烦躁地用爪子挠了挠头,转动他的小脑袋四处看看,这里除了他和母狮,竟然没有其他的狮子,情形有些诡异,周围的低矮灌木挡住了他的视线,不过,他猜测,自己应该是在大草原的某个地方。
根据杨文那浅薄的知识,狮子应该是群居性动物,一个狮群里至少有20到30头狮子。一个狮群的母狮几乎是同一时期发情,所以,狮群里的小狮子要不就没有,如果有的话,七八只算正常吧,现在这到底是什么情形呢?
难道,他们母子是被狮群赶出来的?
也许吧,杨文迷迷糊糊地想,毕竟他对于狮子,这种处于非洲平原上食物链最顶层的动物,知道的少之又少。
一个晚上前,他也不过是一个凑热闹看新鲜的观光客而已。他睡着的前一秒记起了他们的车驶入自然保护区时看到的告示牌:“此处下车等于自杀!”
要是不下车,是不是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了呢?
小狮子杨文慢慢沉入香甜的梦乡,此时艾玛亲昵地顶了顶那不断起伏的小身子,似乎生怕他一睡不醒似的,而杨文的回答是滴溜溜地翻了个身,将鼓鼓的肚皮翻到了上面,依旧睡得雷打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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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样,后来几天杨文一直处于半睡半醒的状态,母狮子有时候会出去,它总是将杨文轻轻叼起来,放到一个自认为很安全的地方才转身离去,而且,它离开的时间一般不会很长,现在不是旱季,食物算比较丰富,艾玛能轻松地猎到些小型动物。
有一天,杨文迷迷糊糊闻到艾玛的气息,他凭着嗅觉往母狮子怀里寻找奶水,不过在含着□的那一刻,杨文停了下来,他警惕地嗅了嗅空气里的气息,一种强烈的雄性的气味让他的本能变得躁动不安。
杨文咕咕叫着,不安地缩在母狮子身边,黑黑的眼珠瞪着气味飘过来的方向。
母狮子站起来,吼了一声,杨文的毛发立刻竖了起来,有敌人?
他知道,一般雄性狮子不会杀死母狮,可是,他们却对小狮子恨之入骨,不会这么惨,竟然被一只该死的狮子撕成碎片吧。
他只能紧紧依靠着母狮,现在唯一能保护他的也只有它而已。
“吼——”雄狮的狂吼声震耳欲聋,杨文被震得一下子摔了个狗□,他狼狈地爬起来,却发现两脚发软,怎么也站不直。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分开两边的草丛里走出一只鬃毛发达,体格十分强壮的雄狮,小小的眼睛,圆圆的嘴巴,母狮对着它的轻轻叫了一声,抛下杨文走向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