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样也好。
也好。
师隐想,阿鸾若是当真再不来了,彻底将他的邀约忘记了,也不失为是一件好事情吧。
至少是静下来了。
那抹枣色也迟早会消失的。
但他不能弃约,他答应了阿鸾的,他得继续等下去。
又过了几日,精舍里是一如既往地安静,但大兴寺近来却总是很热闹。
除掉前些日子时,大兴寺已经办过的那一场讲经盛会外,这几日不知道又是为了什么人,而要再行大典。
师隐不出门,归云归雨却是常在大兴寺里走动的。
于是,师隐也听到了一些。
他们说,是万寿节快要到了,大兴寺的方丈要特地为皇帝祈福祝祷。
师隐听了,也并不在意,他只是想,为什么阿鸾还没有来。
已经半个月了。
他等他的,时间过时间的,彼此并不互相干扰,只是阿鸾还没有来。
这日,师隐并不出门,仍是在自己房中,面向禅墙,闭目打坐。
师隐手中持着一串念珠,以指拨动,念珠一颗一颗地滑过去,他也无声地宣了一遍又一遍的佛号。
突然地,师隐察觉到有人进了房里来。
不是归云和归雨。
那脚步故意放的很轻悄。
从门外进了来。
师隐没有动,仍挺直了背脊坐在那里,拨动着念珠,只当自己没有发觉。
然后,那人就扑过来从后面揽住师隐,伸出手捂住了师隐的眼睛,那种天真的笑意又在师隐耳边响了起来。
师隐听见自己耳边有气息拂过,是热的,甚至有点烫。
“猜猜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