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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隐落下黑子:“你为何邀我入京?”

韩宗言话还未尽,手上一顿,那颗白子便落入了棋盘,走了一步死棋。

茶室里一片静谧。

师隐不说话,只看着对面的韩宗言,浅色的眼瞳中一片淡漠,却是隐隐藏着锋的。

韩宗言也是无话可说,只是怔在那里,仿佛一切都停在这一瞬间了。

须臾,韩宗言终于有了反应,抬手按着额角笑了起来,声音低低的,带着酒后的沙哑:“大师不愧是大师……这一开口,问的便是我答不上来的话。”

“咱们第一次见的时候,就是这样。”

“您一句话,就堵住了我的嘴。”

师隐只是看着他。

韩宗言自言自语地说了这片刻,终于停住了声,放下手,转了转小指上的指环,并不看师隐,只盯着他落在棋盘中的那枚白子,笑笑,意义不明,道:“我输了。”

“多谢大师的茶,酒醒了,我也该回去了。”

“大师留步,韩某告辞。”

师隐始终没有说话,更没有动作,由着韩宗言撂下话走了人,没留他,只是看着棋盘上的局。

他赢了吗?

师隐端坐着,滑下戴珠,持在手中,阖目拨动。

归云和归雨侯在外面,他们还是第一次见有人来这里,都很好奇。

韩宗言出来,看见了归云归雨,很是和善地摸了摸他们的脑袋,笑着道:“我走了,今天辛苦你们跑来通传,改日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