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就挥了挥手,出了精舍院门。
归云和归雨两人相视一眼,具是疑惑不解。
等人走不见了,归云才偏偏头,望着韩宗言离去的方向,堵了嘟嘴,念道:“这个人……当真是奇怪……”
归雨瞥见师隐出来,赶忙拽了下归云。
归云回过头,正好看见师隐拎着茶炉步出正堂,另一手上还有一只茶盏,更好奇了,问道:“师隐师兄,这……是怎么了呀?”
师隐神情淡淡的,说:“无事。杯子脏了,我拿去冲洗一下。”
归雨立刻接上道:“师隐师兄,这个就交给我们吧,我们帮你去……”
师隐拒绝了,甚至没等归雨说完:“不必。”
归云就跟归雨对着看了一眼,不敢再多加过问,只看着师隐一人往后院去了,两个人刚要说话,忽地听见一声脆极裂响,后脊皆是一惊。
归云拽着归雨的手,有些不安:“归雨……”
归雨看向后院,犹豫了下,还是拉着归云出了精舍,往寺里前面去了。
大年初一的大兴寺也是热闹的,赶着来烧香供奉的人不在少数,更有人相信这一日来拜佛最是灵验的。
只有师隐的精舍里,是一如既往的冷清着。
除了晌午时来访的韩宗言,便再没有第二个人来了。
师隐想见阿鸾,但也知道今天这样的日子,阿鸾大概是躲不开的,更别提会有什么闲空到他这里来坐一会儿了。
于是,师隐便没有等。
但是没想到,晚间临睡时,阿鸾竟然来了。
且来的很急。
师隐披着外衣去开了门,看见门口的人,十分意外:“阿鸾?你怎么来了?”
阿鸾仍裹着那件枣红色的大氅,脸上挂着笑,只是眼瞳却是沉沉的,那带着浅淡薄红的唇是一个天生就向上翘的弧度,不笑也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