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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隐又去看归雨,听归雨也是一样的说法,他才放心。

他并不想连累任何人。

师隐说:“好,那你们去吧。晚上我会给你们留门的,放心。”

两个小和尚听见这话,去受罚也是高高兴兴的:“谢谢师隐师兄!我们走啦!”

跟师隐说完话,两个小和尚就赶紧走了,先是小跑着,又想起来平时寺里的训导,立刻就改成了快步走。

师隐就立在门廊下,看着他们走远的背影,久久之后,才收回视线。

津州离京城近,他的包裹即便是在京中过了夜再走,那最迟明天傍晚时也就该到了,不出三日,最晚也不过初十,大师父的回信也该寄来了。

师隐算好了时间,可津州那边却迟迟没有回音。

小和尚们不知道寄了信还会有回信,所以从没提过。而师隐也不是性急之人,想是大师父那边有事情耽搁了,便只耐心等着。

然而师隐还没等到清泉寺的回信,就先等到了上元节。

上元节一到,原本已然淡去的年意又浓了回来。

但师隐向来不关心这些。

还是十五这日早上,师隐在自己门口看见了一盏花灯,才想起来今天是什么日子。

他洗漱过,正准备去后院练武,才开了门,还没迈出去,就先看到了门前处有一盏小小花灯,就孤零零的在那儿,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被放过来的。

师隐向四周看了看,并没有任何人在。

他心里却已经有答案了。

他蹲下身去,拎起那盏花灯,花灯便自由地转了转,而在正中央的花蕊里面,还斜斜地插着一张被卷起来的小纸条。

师隐看见,便伸手去拿了,展开来,上面只写了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