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现在回不去,也不能回去。
师隐敛了笑意,将大师父和小沙弥的信件一齐收好,继续着平日里的事情。
天一日一日的热起来,可却始终没有降水。
一整个正月里都没下雨,到了二月里仍是不见雨水。
百姓们便着急了,前来大兴寺里求拜的人又越发多了起来。
归云一边蹲在地上数蚂蚁,一边问道:“师隐师兄,只要办了祈雨佛典,真的就能祈祷下雨来吗?”
师隐:“祈雨佛典?”
归雨解释道:“念佛堂的师叔说,宫里面的皇帝派了人来我们大兴寺,叫方丈主持的好让天下雨的,就是祈雨佛典。”
师隐知道了。
归雨也很疑惑地问:“只要我们诚心祈了,天就会下雨吗?那为什么不下粮食呢?这样一来,不是人人都不用辛苦了吗?”
师隐听着稚气之语,笑了一下,说:“哪有这样的便宜呢。”
“天之事,不可猜度,唯尽人力而已。”
两个小和尚还是不明白,但他们听师隐说了,就点了头:“哦……”
大兴寺的祈雨佛典办了,归云和归雨也在其中,只不过是排在末尾,他们年纪小,个子又矮,自然什么都看不到,只能跟着念经,却想多看一些,想着回去好跟师隐讲。
他们现在已经知道师隐不出精舍了。
于是,等参加完了祈雨佛典,归雨归云回去精舍后,就把他们自己看到的听到的跟师隐全都讲了。
两个小和尚讲的东一句西一句,只是想到哪里说到哪里。
师隐就静静地听着,并不出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