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个很好哄的小孩子一样。
师隐余光里仍捕捉到了阿鸾眼中的光,那光纯粹又干净。
大概是自己多心了。
天上的雨还在下。
阿鸾的那把伞也还孤零零翻在雨地里接着雨水。
站在亭檐下,阿鸾看了看自己那伞,想了下,就歪过头,看向桑成林,叫道:“书生,你能帮我个忙,去把我的伞捡回来给我吗?”
桑成林倒是不计较,立即就去拿了自己的伞:“这是小事,我这就去捡。”
他的伞很老旧,今日雨又大,伞面上已然有一两处破损了。
师隐抬起手,拦住要下去的桑成林,淡淡道:“不必捡了,我也有伞的。”
“阿鸾,你与我一起。”
阿鸾看向师隐,两人视线相接,微微顿了片刻后,阿鸾才点头,笑着说:“好。”
于是,师隐便和阿鸾共乘了一把伞,桑成林就跟在他们后面,三人前后回了屋里去,进到茶室里坐下来。
一壶茶煮好,师隐斟了三杯。
也是桑成林走运,上次韩宗言用过的那只杯子还健在。
桑成林捧着茶,呷了一口,仔细品过,叹道:“没想到大师不止琴艺非凡,就连这茶道也是精通啊!”
“大师泡的这茶,真是绝佳,我尝着,比起来清福居的也不遑多让!”
阿鸾跟师隐坐在同一侧,指腹摩挲着杯口,感觉着茶温透过杯壁传到指尖,听见这话,便向坐在对面的桑成林看了一眼,问:“你还去过清福居?”
清福居是京城最负盛名的茶楼之一。
早有一杯茶一锭金的说法的。
桑成林点头,倒不露怯,坦白道:“是,从前书友聚会时,曾去过一次。”
阿鸾闻言,略点了下头,也没有再往下问。